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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信赏必罚以惩劝者,凡中人之志行,多以奖进激励而成平时主部

2022-10-04 22:23:53 发布 浏览 443 次

所谓信赏必罚以惩劝者,凡中人之志行,多以奖进激励而成。平时主部议者不过正卿中一二人,主会议者不过九卿中皇上所向用之数人,顺从缄默者长得自安,据理直言者必遭忌嫉,积习为常,所以靡靡日趋于瞻徇,而非果竟无人也。倘我皇上时时延见,一一考验,忠诚者笃信之,明达者褒嘉之,怀私者废斥之,庸昧者退罢之,则旬岁之间,勃然而兴起矣。世宗宪皇帝于大计保举之员,赃罪败露,督抚降调,司道革职,条例甚严,而奉行不实。惟奉特旨,独举一人者降调甚多,而督抚司道之计典无闻焉。盖以所举众多,不能尽诘,而姑从宽贷耳。用此,赂请阴行,举劾颠倒,无所顾忌。若一依雍正六年定例,执法不移,则孰敢徇私任意以自累乎?自耗羡归公以后,以下言州县及京官资给宜优,与本段信赏必罚之意不相联贯。州县之繁剧者,养廉至千数百金,犹不足延幕客、办公事。在内诸司虽蒙加俸一倍,犹不足以僦屋、赁仆、秣马、供车。伏愿通计天下之耗羡及经赋所馀,详加筹画,必使州县得备其公事,诸司得赡其身家,然后一犯赃私,严法不贷。其声绩显著者,则时赐金帛、进爵秩而使久于其任。如此则凡为吏者,皆得俯仰宽然,洁己以奉公,孰肯苟且行私,以自取终身之坠陷乎?以上信赏必罚以惩劝之。

信能行此四者,则忠良有恃以不恐,奸邪有术而难施,中外大臣日夜孜孜以进贤退不肖为己任,庶司百吏皆知奉公守法、洁己爱民之为安。数年之后,众正盈廷,官守经法,民无幸心,虽大艰猝投,无难共济,而况举先王足民之大经,布前代屡验之良法,尚何虑其阻挠废格,纵私生事以扰民乎?至于民食既足,则当渐为礼俗之防;官常既修,则当实讲教士之法。内治既定,则兴屯卫于边关,设军田于内地,使精神可以折冲;立制防于海峤,谨治教于苗疆,使患消于未兆。皆宜次第修举,而臣不敢以为言。诚以积习不除,人材不足,官常不立,则为之而必不可成,成之而必不可久也。

凡所陈奏,皆臣五十年来所耳闻目见,确知其状不得不入告圣明者。臣老矣,生世无几时,如以臣言为可用,伏望留臣此折以验群情,以考治法,时复赐览。如用臣言而无利于民,无益于国,虽臣死之后,尚可夺臣之爵命,播臣之过言,以示惩责也。昧死上陈,不胜悚息瞻企之至。谨奏。

望溪先生古文辞为国家二百馀年之冠,学者久无异辞,即其经术之湛深,八股文之雄厚,亦不愧为一代大儒。虽乾、嘉以来,汉学诸家百方攻击,曾无损于毫末。惟其经世之学,持论太高,当时同志诸老,自朱文端、杨文定数人外,多见谓迂阔而不近人情。此疏阅历极深,四条皆确实可行;而文气深厚,则国朝奏议中所罕见。沅甫生平笃慕望溪,尝欲疏请从祀孔庙,盖将奉为依归。昔望溪于乾隆初请以汤文正从祀圣庙,未蒙俞允。厥后道光三年,汤公果祔祀圣庙。而望溪之志行几与汤公相伯仲,跻之两庑,殆无愧色。沅甫知取法乎上,或亦慨然睎古而恩齐欤?

三习一弊疏

孙嘉淦

臣一介庸愚,学识浅陋,荷蒙风纪重任,乾隆元年,孙文定公进此疏时为左都御史,故曰“风纪重任”。日夜悚惶,思竭愚夫之千虑,仰赞高深于万一。而数月以来,捧读上谕,仁心仁政,恺切周详。凡臣民之心所欲而口不敢言者,皇上之心而已。皇上之心仁孝诚敬,加以明恕,岂复尚有可议?而臣犹欲有言者,正于心无不纯、政无不善之中而有所虑焉,故过计而预防之也。今夫治乱之循环,如阴阳之运行,坤阴极盛而阳生,乾阳极盛而阴始。事当极盛之际,必有阴伏之机,其机藏于至微,人不能觉,而及其既著,遂积重而不可返。此其间有三习焉,不可不慎戒也。以上总举大意,言治乱循环倚伏,其机甚微。

主德清,则臣心服而颂;仁政多,则民身受而感。出一言而盈廷称圣,发一令而四海讴歌。在臣民原非献谀,然而人君之耳则熟于此矣。耳与誉化,匪誉则逆,故始而匡拂者拒,继而木讷者厌,久而颂扬之不工者亦绌矣。是谓耳习于所闻,则喜谀而恶直。上愈智,则下愈愚;上愈能,则下愈畏。趋跄谄胁,顾盼而皆然;免冠叩首,应声而即是。在臣工以为尽礼,然而人君之目则熟于此矣。目与媚化,匪媚则触,故始而倨野者斥,继而严惮者疏,久而便辟之不巧者亦忤矣。是谓目习于所见,则喜柔而恶刚。敬求天下之士,见之多而以为无奇也,则高己而卑人;慎办天下之务,阅之久而以为无难也,则雄才而易事。质之人而不闻其所短,返之己而不见其所过,于是乎意之所欲信以为不逾,令之所发概期于必行矣。是谓心习于所是,则喜从而恶违。三习既成,乃生一弊。何谓一弊?喜小人而厌君子是也。以上实指耳目心三习生一喜小人而厌君子之弊。

今夫进君子而退小人,岂独三代以上知之哉?虽叔季之主,临政愿治,孰不思用君子?且自智之君,各贤其臣,孰不以为吾所用者,必君子而决非小人,乃卒于小人进而君子退者,无他,用才而不用德故也。德者,君子之所独,才则小人与君子共之,而且胜焉。语言奏对,君子讷而小人佞谀,则与耳习投矣。奔走周旋,君子拙而小人便辟,则与目习投矣。即课事考劳,君子孤行其意,而耻于言功;小人巧于迎合,而工于显勤,则与心习又投矣。小人挟其所长以善投,人君溺于所习而不觉。审听之,而其言入耳;谛观之,而其貌悦目;历试之,而其才称乎心也。于是乎小人不约而自合,君子不逐而自离。夫至于小人合而君子离,其患岂可胜言哉?而揆厥所由,皆三习为之蔽焉。治乱之机,千古一辙,可考而知也。以上言所以小人进而君子退之故,皆由三习有以引之而不自觉。

我皇上圣明首出,无微不照,登庸耆硕,贤才汇升,岂惟并无此弊,亦并未有此习。然臣正及其未习也而言之,设其习既成,则有知之而不敢言,抑或言之而不见听者矣。今欲预除三习,永杜一弊,不在乎外,惟在乎心,故臣愿言皇上之心也。语曰:“人非圣人,孰能无过。”此浅言也。夫圣人岂无过哉?惟圣人而后能知过,惟圣人而后能改过。孔子曰:“五十以学《易》,可以无大过矣。”大过且有,小过可知也。圣人在下,过在一身;圣人在上,过在一世。《书》曰“百姓有过,在予一人”是也。文王之民无冻馁,而犹视以为如伤,惟文王知其伤也。文王之《易》贯天人,而犹望道而未见,惟文王知其未见也。贤人之过,贤人知之,庸人不知;圣人之过,圣人知之,贤人不知。欲望人之绳愆纠谬而及于所不知,难已!故望皇上之圣心自懔之也。危微之辨精,而后知执中难允;怀保之愿宏,而后知民隐难周。谨几存诚,返之己而真知其不足;老安少怀,验之世而实见其未能,夫而后欿然不敢以自是。不敢自是之意流贯于用人行政之间,夫而后知谏诤切磋者爱我良深,而谀悦为容者,愚己而陷之阱也。耳目之习除,而便辟、善柔、便佞之态,一见而若浼;取舍之极定,而嗜好、宴安、功利之说,无缘以相投。夫而后治臻于郅隆,化成于久道也。以上言惟圣人能自见其过,而匡君以不自是。不然,而自是之根不拔,则虽敛心为慎,慎之久而觉其无过,则谓可以少宽;励志为勤,勤之久而觉其有功,则谓可以稍慰。夫贤良辅弼,海宇升平,人君之心稍慰而欲少自宽,似亦无害于天下。而不知此念一转,则嗜好、宴安、功利之说,渐入耳而不烦,而便辟、善柔、便佞者,亦熟视而不见其可憎。久而习焉,忽不自知而为其所中,则黑白可以转色,而东西可以易位。所谓机伏于至微,而势成于不可返者,此之谓也。是岂可不慎戒而预防之哉?《书》曰:“满招损,谦受益。”又曰:“德日新,万邦为怀;志自满,九族乃离。”《大学》言:“见贤而不能举,见不贤而不能退。”至于好恶拂人之性,而推所由失,皆因于骄泰。满与骄泰者,自是之谓也。以上极言自是之害。

由此观之,治乱之机,转于君子小人之进退;进退之机,握于人君一心之敬肆。能知非,则心不期敬而自敬;不见过,则心不期肆而自肆。敬者,君子之招而治之本;肆者,小人之媒而乱之阶也。然则沿流溯源,约言蔽义,惟望我皇上时时事事常存不敢自是之心,而天德王道,举不外于此矣。以上总言治乱原于君子小人之进退,而实根于不自是。

语曰:“狂夫之言,而圣人择焉。”臣幸生圣世,昌言不讳,故敢竭其狂瞽,伏惟皇上包容而垂察焉,则天下幸甚!

乾隆初,鄂、张两相当国,蔡文勤辅翼圣德。高宗聪明天亶,如旭日初升,四海清明,每诏谕颁示中外,识者以比之典谟誓诰。独孙文定公以“不自是”匡弼圣德,可谓忧盛危明,以道事君者矣。纯庙御宇六十年,盛德大业始终不懈,未必非此疏裨助高深。厥后嘉庆元年、道光元年,臣僚皆抄此疏进呈。至道光三十年,文宗登极,寿阳相国祁寯藻亦抄此疏进呈。余在京时,闻诸士友多称此疏为本朝奏议第一。余以其文气不甚高古,稍忽易之。近年细加绎,其所云三习一弊,凡中智以上,大抵皆蹈此弊而不自觉。而所云“自是之根不拔,黑白可以转色,东西可以易位”,亦非绝大智慧、猛加警惕者不能道。余与沅弟忝窃高位,多闻谀言。所谓“三习”者,余自反实所难免。沅弟属官较少,此习较浅,然亦不可不预为之防。吾昆弟各录一通于座右,亦《小宛》诗人迈征之道也。

诗集

卷之一

咏史五首乙未。书霖谨按:公所为古今体诗,惟官京师时较多,而稿半散逸。兹所搜葺亦未能悉定其先后岁月。查此五首系道光乙未岁公以公车留京时所作,姑托始于此。以后虽按年编次,但于其大致略可寻考而已。各题下不复旁注年月,以昭兢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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